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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翾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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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我】GOD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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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09:40 | 只看該作者
「可、可是我、我好久沒飛了。」賽西米裡哭喪著臉。

    在看清第一個士兵的臉時,流星的腎上腺素瞬間大量分泌,一把抄起了比他整整高了一顆頭的賽西米裡,然後用新娘式橫抱把他抱起來,彷佛後頭有新娘的父親在追似的,流星開始沒命的狂奔……

    「啊啊啊!」流星一邊大喊,一邊使出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拼命到臉上的青筋都爆出來,兩條腿前後交叉擺動到只看見一片扇形的腿影。這速度快到連後頭以速度著稱的豹族獸人都差點想給他立正鼓掌。

    「啊啊啊!」被抱著跑的賽西米裡一邊尖叫,一邊亂揮著流星的血紅鞭子,把三三兩兩射過來的箭矢打掉。

    幸好,後頭的軍隊也不知道眼前這兩人中,竟然有一個就是白羽國國王,畢竟國王在戰爭前夕還在外頭亂逛的事情可真不太多,若是他們知道那名再軍隊前方的翼人居然就是國王,恐怕早也卯起來,一邊大叫一邊狂追了。

    現在他們只是在玩貓抓老鼠,一路把這兩人趕到城牆下,頗有想在翼人面前立威的意思在。

    兩人就這麼沿路尖叫到白羽國高聳的城牆前,簡直像是給白羽國沿路示警來著。

    整團獸人軍隊在指揮官的示意之下,齊齊立正站好,不再朝前追趕,以免中了什麼埋伏,然後在指揮官的故意縱容之下,所有的獸人都開始大笑特笑了起來,簡直把前面在逃亡的兩人當成笑柄一般。

    這時,白羽國的城牆上也開始騷動了起來,許多人已經認出了底下的兩個人之中,竟然有他們的國王陛下。

    等到流星和賽西米裡撲到城牆的鐵門前,用力拍打著鐵門,還拼命尖叫著救命啊!快開門啊!

    兩名翼人飛了下來,恭敬的說:「國王陛下,這門已經融死了,請讓我們帶您飛上去吧!」

    賽西米裡的臉扭曲了一下,他有懼高症……

    「您可以閉著眼睛,國王陛下。」顯然翼人都知道自家國王的「不治之症」。

    「閉著眼睛也還是很可怕。」賽西米裡哭喪著臉,讓其中一個翼人把自己抱起來,然後他緊緊閉著雙眼,還死抱著人家不放。

    見到其中一名翼人居然還得另一名翼人抱著飛上去,獸人軍隊笑得更是厲害了,連指揮官都不禁莞爾,只是,若他知道自己竟然讓敵人的國王在離自己的軍隊不到五百公尺的距離逃回城內,恐怕就不是這副表情了。

    「來的好快,比我預期的要快太多了。」丹站在城牆上,他的表情十分凝重:「看來,菲席商會給這些獸人的協助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很多。如果只是要翼人奴隸的話,這樣付出的成本不會太高嗎?」最後幾句的聲調幾乎是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的自言自語。

    「菲席商會?」白薩亞轉頭過來,疑惑的問。

    「嗯,是西大陸上排名前二的商會,比我們金格商會的規模更大。」

    這時,兩名翼人帶著流星和賽西米裡飛到了城牆之上,兩個人的樣子都很狼狽,一個是剛才腎上腺素分泌過多,導致現在完全脫力,另一個則是懼高症發作,連帶著他飛的翼人連說了好幾次「已經到達了」,他還是不肯放開人家。

    「流星,你沒有找到亞藍嗎?」白薩亞有點訝異居然只有兩個人。

    一從翼人身上下來,流星干脆就盤坐在地上,聽到白薩亞的問話,他只是氣喘吁吁的搖了搖頭,隨後,又想起什麼,所以開口提醒一聲。

    「丹,他們的指揮官是人類。」

    丹的身體震了震,懷疑的問:「是不是從小居住在南大陸,和獸人混居的人類?」

    流星用力的搖了搖頭:「正規軍人,而且看起來像是個騎士,騎馬的姿勢筆直,表情也很高傲,很有貴族的樣子。」

    聞言,丹的臉色沉了下去。

    「怎麼了,是人類有什麼不對嗎?」白薩亞無法理解的問。

    「商會終究只是商人。」丹看著底下那規模龐大的獸人軍隊,心想,恐怕這只是團先鋒,後頭應該有更多的軍隊會到達。

    「商人常常會靠戰爭來賺錢,為了利益,有時候推波助瀾,讓戰爭提早發生或者規模擴大都是難免的,但是這次……」丹皺起了眉頭,眾多的疑雲浮上他的心頭。

    流星勉力站了起來,接下去說明:「這種規模的獸人軍隊肯定不只是推波助欄而已,一定有人類在背後統籌規劃,那個像是騎士的指揮官就可以證明,這個獸人軍團根本就是人類組建起來的。」

    這時,流星和丹交換了一眼,知道對方有著同樣的想法和疑惑。

    所以,這場戰爭中,獸人和雇傭兵沒什麼兩樣,而真正發起戰爭的幕後主使就是菲席商會!

    而他們發起戰爭的目的真的僅僅只是為了抓翼人當奴隸?

    恐怕未必!流星和丹也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這個答案。

    這時,遠遠的看,軍隊似乎有什麼小動作,最後在大旗一揮號令下,整個獸人軍隊齊聲大吼:「翼人國聽著,交出五千名奴隸,此戰可休!」

    「什麼?」賽西米裡十分憤怒的說:「我翼人國總共也不過一萬三千多人,居然要我交出五千子民,除非我死!」

    「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條件,他根本就不希望你答應。」丹淡淡的解釋。

    「他們會從今天就開始攻城嗎?」流星好奇的朝城下張望。

    丹點了點頭:「會,不過只是佯攻。」

    「佯攻?」白薩亞有些不解:「為什麼不真的攻打過來呢?」

    丹搖了搖頭:「這麼高大堅固的城牆,又沒有城門,別說弓箭了,就是投石器都投不進東西來。也無法使用攻城塔,畢竟要建和這座城牆一樣高的攻城塔,本身就有很大的難度,更何況,他們攻打的是能在天空飛翔的翼人之國,攻城塔只要翼人飛高點,從高處灑油,再點火燃燒,就可以輕易的摧毀。」

    「天空是翼人的天下,他們不可能從天空占到什麼優勢。」丹細細思量著,他本以為對手如果是比較單純的獸人,那可能還得費些心思防范天空,但是現在,對方的指揮官卻是擅打詭戰的人類,應該不可能犯那種錯誤才是。

    「他們唯一能攻進城裡的方法,只有破壞城牆和挖地道。」

    「要破壞城牆的話……除非他們有足夠的魔法師,不然幾乎沒有可能正面摧毀這道城牆,攻城錘對這個城牆根本就沒多大用處。」

    丹倒真是佩服翼人多年的用心,這道城牆的厚度之厚,用料之扎實堅固,簡直是聞所未聞,難怪就算翼人是高價的奴隸,卻也沒有半個獸人部族敢來攻打全是翼人的白羽國。

    「所以就是挖地道了?」流星領悟過來:「所以,他們表面上攻打我們,為的是掩飾偷挖地道的舉動了。」

    丹點了點頭。

    「那我們該怎麼辦?」賽西米裡著急的問,這可是他的國家、他的子民啊!

    「阻擾他們建地道,然後跟他們拖時間!」丹毫不猶豫的說:「這麼龐大的軍隊需要大量的糧食,獸人又大多不擅長農耕,就算有菲席商會提供金錢,他們也無法在南大陸買到足夠的食物,只能從西大陸運來,長久下去,絕對連菲席商會都無法支撐這麼龐大的食物消耗量。」

    「而翼人們卻完全能夠自給自足,而且可以在高空進行監視,找出哪裡在挖地道,也可以偷襲軍隊。」

    「拖啊?聽起來好像很無聊耶!」流星嘖了聲,還以為會看到超大的戰爭場面咧。

    無聊?丹心中苦笑了笑,他只希望這場戰爭從頭到尾都可以這麼無聊就好了,但是,有可能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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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0:18 | 只看該作者
GOD4:寵物-星見賽米 第七章 無聊與殘酷

    「啊啊!好無聊,真的好無聊喔!」流星整個人貼在桌子上,一副快要無聊死的樣子,不滿的咕噥著:「什麼戰爭嘛!哪有戰爭這麼無聊的……」

    「誰讓你不會用弓箭,也不會攻擊魔法,不然至少可以跟著出去偷襲。」賽西米裡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削蘋果。

    賽西米裡說完後,流星趴在桌上靜止了一會,猛然跳起來,大吼著把桌子翻了:「喂!你會不會覺得你自己太閒啊?白羽國的國王陛下!你的國家正在打仗耶!你居然還在這裡削蘋果!」

    賽西米裡聳了聳肩:「我又不懂戰爭,根本幫不上忙,只有在這裡削蘋果了。」

    流星翻了翻白眼:「真搞不懂你是哪門子的國王!居然把所有打仗的事情都交給外人,你就不怕丹干脆篡位啊?」

    賽西米裡這時把蘋果削好,咬了一口,發出清脆的響聲,含糊的說:「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是我們翼人,怎麼可能統治翼人的國度。」

    「那你就不怕他奪權?把你架空?」開始覺得無聊的流星拼命想幫太無聊的戰爭加點變量進去,不是常常聽到說什麼功高震主啦、國王懷疑將軍叛變啦。

    賽西米裡卻露出一臉的期盼說:「真的?他真的會奪權嗎?那就太好了,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擅長處理國家的事情。」

    「……」流星沒好氣的回:「還敢說我是不良末日引路人,我看你這個星見也是GOD不小心失手做出來的瑕疵品吧!」

    「胡說,我可是最優良的星見呢!」賽西米裡鄭重否認自己是個瑕疵品。

    「是呀,你在星見裡頭絕對穩排第二名!」流星認真的回答。

    「沒錯,你終於了解我的好……」賽西米裡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勁地停了下來,等等!話說星見好像也只有兩個?

    「喂!」

    賽西米裡正打算大力抗議,但是,爆炸聲以及一陣劇烈的天搖地動打斷了他的話,兩人沉默的互看了一眼後,確認這爆炸絕對和對方無關後,他們馬上拔腿往城牆的方向沖去。

    「完了、完了,都是你一直都說無聊啦,現在真的打進來了!」一邊跑,賽西米裡一邊擔心的語無倫次。

    「去你的!難不成對方的指揮官還是替我找樂子來的喔?廢話少說,快點跑啦!」流星沒好氣的回答。

    兩個人一路沖到了城牆處,這才發現,一向在外幕牆,也就是最外面的那道城牆上觀看戰局的丹和白薩亞,這時都已經退到了內幕牆上,也就是第二道防御城牆,而由於兩道城牆的中間有著一小段被稱為「外?」的空間,所以即使流星爬上了第二道城牆,也已經無法看見敵人的全貌。

    這時,恰巧又是幾個爆炸聲響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賽西米裡雖然在政務上一竅不通,但卻是個真心關心自己國家的國王。

    「魔法師……」白薩亞轉過頭來對兩人解釋。他從未看過這樣破壞力強大的魔法,也因此顯得臉色蒼白,有些驚魂未定。

    「是多人合作的大型魔法嗎?」流星對魔法可熟悉多了,對於攻擊魔法他知道的也不少,只是用不出來而已。

    丹只是點了點頭。

    「你打算怎麼應付?」流星撇了眼丹的表情,雖然這家伙的反應還挺鎮靜的,但是臉色卻鐵青的很。

    沒有魔法師,一開始就是己方最大的弱點。只是原本以為對方也沒有,那問題還不大,但是現在對方卻出現了足夠使用合作魔法的魔法師,這就很要命了。

    身體虛弱的魔法師雖然無法直接沖上戰場造成傷害,但是對於破壞不會動也不會攻擊的城牆,倒真是個相當適任的職業。

    丹開口回答:「我派出了幾個翼人隊伍去襲擊魔法師群,雖然有層層護衛在保護魔法師,不過,我讓他們從高空丟下石頭,這種攻擊雖然命中率低,但是也很難防范,同時進行攻擊的翼人被敵人打下來的可能性也很低。」

    流星偏著頭想了想,嘿!他怎麼可以錯過這麼有趣的畫面呢?他賊笑了笑後,一邊蹦跳下了內幕牆,然後遠遠的傳來了一句話:「我去外幕牆上看看。」

    「流星,很危險……」白薩亞擔心的喊,但是興起的流星早就跑遠了,他只好拔腿跟了上去。

    見狀,丹愣了愣,本想開口阻止薩亞過去,但是他轉念一想,從派出了翼人小隊後,魔法發動的次數已經大減了,以那道城牆的堅固度來說,離毀壞的程度還很遠,應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兩人到外幕牆上去,可以把戰況看得更仔細些,所以,丹只遲疑了一會,就不打算阻止兩人過去。

    流星「登登登」的快速爬著外幕牆的階梯,一到樓頂,就看見外幕牆頂已經排上了好幾列的翼人,靠外側城牆的部份是手持弓箭的翼人,他們正專注的盯著城牆下方,只要有敵人膽敢靠近城牆一步,他們手上的箭矢立刻會無情的射出。

    但是,現在正是魔法師在攻擊城牆的時刻,即使是對方的指揮官,也不會把獸人派上來讓亂石砸死,所以弓箭隊暫時無用武之處。

    而在城牆靠內側的地方,則排著一整列的翼人,手上都捧著人頭大到軀干大的石頭,正嚴肅的看著前方天空,等待侍衛隊長一下令,就要飛出去,接替已經把石頭丟下而飛回來的同伴……或者是連同身軀都一同墜下,不會再回來的同伴。

    流星撲到一個城牆上的空位子,然後雙手撐在牆上,把頭朝外伸出去,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實際的戰爭是不是和他幻想中的一樣壯闊……

    只見到城牆的不遠處,有幾百個翼人正在天空盤旋,場面甚是壯觀,流星忍不住驚呼:「哇塞!終於有戰爭的樣子啦!」

    雖然乍看之下,翼人一齊丟下幾十顆到幾百顆的石塊的場面十分壯觀,但是,由於他們飛行的高度太高,准確度也就相對的降低很多。而且,往往在石頭落下時,那些魔法師就會被護衛的獸人拉開來,躲過那可能把他從頭頂砸穿到腳底的石塊。

    雖然這石頭攻擊,在干擾施法方面非常成功,但是卻沒有魔法師犧牲在這石塊攻擊之下,最多砸破了幾個沒注意到石頭的獸人腦袋。

    空中的翼人們似乎有些氣餒,有點不服氣的越飛越低、越飛越低……

    「快飛上去,太低了!」

    內幕牆上的丹臉色大變,然後趕緊對身邊的翼人下命令,讓他飛去警告那些正在攻擊的翼人。

    在那名翼人在聽到命令後馬上點頭,然後展翅飛過去警告自己的同胞。

    這時,在外幕牆上,流星興奮的拉過白薩亞,比著天空中的翼人,大叫:「你看你看,那群翼人好像想要飛低一點發動攻擊耶!」

    白薩亞原本還想訓斥流星幾句,但一聽到這話,馬上緊張的朝天空一看,果真如此,幾十名翼人彷佛說好了,一齊朝著魔法師所在的地方滑翔過去,照他們飛行的曲線看來,等他們飛到魔法師群的上空,高度就會低於六十公尺。

    怎麼會呢?丹明明命令他們至少保持在一百公尺上空。白薩亞的臉色大變,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群翼人排成了「人」字型,快速的滑翔到魔法師,手上的石塊紛紛砸了下去,這時的高度幾乎只有五十公尺,幾十塊石頭快速的砸下,底下的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紛紛走避,有的連自己保護的魔法師都拋下不管,先把盾牌舉在自己頭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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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0:32 | 只看該作者
一時之間,魔法師隊伍裡頭人仰馬翻,雖然沒有魔法師被石頭直接砸中,但是被橫沖直撞閃躲石頭的獸人撞倒在地上的卻是不少,甚至有魔法師被撞得連魔杖脫手而出,然後掉到地上的魔杖當場就被踩得連木屑都找不到半片。

    「哇塞!太厲害啦!」流星興奮的比著不遠處的戰場,轉頭連問:「小白、小白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還好沒出事。」白薩亞松了口氣。

    「喔喔,他們打算再來一次耶!」流星看到了另一個隊伍也排成了「人」字型,打算效法前一個隊伍,給底下的軍隊來個迎頭痛擊。

    這時,丹派出去示警的翼人卻還沒有飛到目的地。

    排成人字型的翼人群開始以向下彎曲的曲線滑翔。

    流星原本還在喊著加油加油,但是,眼尾卻瞄見了敵方魔法師群中有著魔法的光芒,他驚呼:「不好啦,魔法師好像准備了魔法反擊……」

    可惜,他的聲音完全無法傳遞到已經展開攻擊的翼人耳裡,翼人們在上次攻擊成功的鼓舞之下,飛行的高度更低了,幾乎飛到了只有四十公尺高而已,他們手上一松,正打算把石塊丟下的那時……

    巨大的火焰柱子沖天而起,立刻把正上方的翼人吞沒了十幾人,這十幾人連哀號聲都沒有發出,瞬間化為灰燼,而後頭跟著飛行的翼人根本來不及避開,比較接近的翼人跟著沖進了火焰之中,再度從火焰中沖出來時,渾身都著了火,痛苦的在天空中翻滾幾圈,然後化為一團火焰墜落。

    比較後方的翼人即使來得及偏了偏方向,只燒著一部份的翅膀,卻也只能無力的空中落下,然後,馬上就被獸人團團圍住,開戰幾天來都沒見到敵人血的好戰獸人們早就忘記自己是來抓奴隸的,一見到掉下來的翼人,馬上二話不說,舉起手上的武器就砍下。

    最後,當獸人散開去追逐下一個落下的翼人後,原地就只剩下一團見不清形狀的血肉,以及滿地的染血羽毛。

    見到這般情況,白薩亞蒼白了臉,還反射性地用手捂住流星的雙眼。

    然而,更奇怪的是,一直嚷嚷著要見識戰爭的流星也靜靜的讓白薩亞捂住他的雙眼,而沒有開口抱怨,或者掙扎。

    雖然,白薩亞用手捂住了流星的雙眼,但是,他自己卻直直地看著正在上演最丑陋場面的戰爭。雖然,一開始是他堅持要參與這場戰爭的,但是最主要出力的人卻是丹,自己所能幫上忙的也不過就是完成他下達的吩咐而已。

    所以,白薩亞認為自己至少也得把這場戰爭從頭到尾都看進去,不管是成功或者失敗,丑陋的或者血腥的,通通都深深印進腦海,因為參與戰爭是自己下的決定,所以,最算再丑陋的場面,他也得看下去,為自己所下的決定負責。

    突然間,一個奇異的感受竄進他的心裡,在那軍隊的後方駐扎處,有一個……東西?不,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他是那麼的清楚那裡有東西,就好像它們會發光似的一樣清楚,但是實際上,白薩亞知道,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光芒,至少他的眼睛看不見實際的光芒,那股光是從……心底得知的。

    是另外兩顆寶石,已經有主人的寶石。瑞斯提醒著自己的主人。

    「流星!對方的軍隊裡,有另外兩顆原罪寶石!」白薩亞驚呼。

    聞言,流星震了震,雖然眼睛被白薩亞遮住,但他卻有種豁然明朗的感覺,想起了之前他和丹的懷疑,菲席商會究竟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來組建獸人,攻打白羽國呢?僅僅只是為了翼人奴隸嗎?

    現在,寶石的持有人「罪者」出現在獸人軍隊中,讓流星終於知道答案了。

    他們真正想要的不是奴隸,白羽國除了有翼人之外,還有一樣更重要的東西,翼人們的國王,賽西米裡,同時也是末日引路人的星見!

    「賽米,我要問你,末日引路人和起始引路人會起沖突嗎?」流星十分嚴肅的問。

    賽西米裡臉色蒼白的轉過頭來,他臉上的表情是一片空白。

    剛剛在城牆上,看到幾十個自己的子民當場變成火團和肉醬,他非常干脆的雙眼一翻,然後和城牆來個全身性接觸,接著就被丹派人送回了王宮的王床上,並且被勒令不准再來添麻煩。

    「什麼?」賽西米裡傻傻的問,他還無法從慘烈的戰爭以及子民的慘死中反應過來。

    流星雙手重重的拍上國王的肩膀,在他耳邊大喊:「末日和起始會不會起沖突啦,你快點回答我,這真的很重要啦!」

    賽西米裡被這麼重拍了一下,當場痛得呲牙裂嘴,不過這也讓他的神智清醒了點:「末日和起始……本來就是沖突的啊!」

    「為什麼?」流星十分不解的問。

    「因為你們代表了世界不同的未來,誰是勝利的那方,就決定了世界會朝著哪方向前進。」

    「你不是說我可以選擇世界的未來?」流星揪起了眉頭,嘗試著問:「說不定我和起始選擇的會是一樣的?」

    「唔!」賽西米裡猶豫了會,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會一樣的,雖然說是讓你們選擇,但是其實,你們早就選擇過了。」

    「你騙我的吧?我哪有選啊!」

    流星非常不甘心的高喊,如果說爭贏了,最後還可以掌握「世界未來」這麼有趣的事情,那他還有點意思去爭呢!結果,居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太無聊了吧!他才不要玩已經決定好的游戲咧!

    「那我要退出!」流星鬧起了別扭。

    「退去哪裡?」賽西米裡苦笑起來:「這個游戲的創始人是創世的GOD,而游戲的舞台可是『全世界』喔!」

    「有沒有搞錯啊?居然還強迫人家玩游戲的,GOD也太任性了吧!」流星難以置信的高呼。

    賽西米裡聳了聳肩:「他是GOD嘛,又沒人可以管他,任性點也是正常的。」

    流星無言了一會,沒好氣的說:「喂!你應該是要回答我幾句,GOD把最後的選擇留給了這個世界,什麼我不能輸,輸了的話世界就會毀滅啦、變成地獄啦,然後,最後補上一句神愛世人,叫我好好奮斗之類的話嗎?」

    「我又不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麼。」賽西米裡極度不負責任的回答:「說不定你贏了才會世界末日呢!」

    喂……那我到底是要贏還是不要贏啊?流星無言了一會,試圖做最後的掙扎:「末日引路人……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我可以改游戲名稱嗎?改成幸福快樂引路人之類的?」

    「你說呢?」賽西米裡反問。

    「不行。」流星垮下了臉。

    賽西米裡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算啦!」流星用力一拍,十分有氣魄的站起來大喊:「不管這個爛游戲啦,反正我玩我的抓寵物游戲,讓GOD去玩他的世界末日游戲,我才不要照著他的劇本去演咧!」

    賽西米裡的臉色大變……因為流星這家伙拿來用力拍的東西竟然是他的大腿!

    流星用嚴肅的神情認真的說:「賽米,我懷疑,獸人軍隊很有可能是起始引路人……這麼長真難念,簡稱『始人』好啦!很有可能是始人故意組建來抓你或者是殺你的!」

    始人……賽西米裡無言了一會,但一聽到流星口中說的話,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悶悶的說:「原來是這樣,是我的緣故……卻害了我的子民。」

    「白薩亞感覺到對方軍隊裡有兩個罪者,而且南大陸上已經沒有別的罪者了。」流星遲疑了會,問:「你之前說驕傲罪者誕生了,應該是指亞藍吧?」

    「我想是的。」賽西米裡總算不再堅持他的星星說法了。

    果真如他猜的!亞藍到現在都沒回來,真的是在那個軍隊裡頭。流星揪起了眉頭的想,亞藍該不會是被對方的罪者抓住了吧?

    他有點懷疑的問:「罪者會殺罪者嗎?」

    賽西米裡現在也想出了亞藍就在軍隊中的結論,他臉色大變的喊:「當然!只要是屬於不同陣營的罪者,他們的任務就是要保護自己的引路人,殺死敵對的引路人和罪者!糟糕了,流星!藍色的星星有危險了!」

    流星的大眼中閃著金色光芒,口氣沉穩的回答:「幸好,對方判斷不出亞藍是不是有陣營的吧?而且,亞藍也根本就不知道末日引路人的事情。」他知道罪者無法判斷彼此的陣營,因為他已經問過白薩亞了,後者就分不出來那兩個罪者有什麼差別。

    賽西米裡擔憂的說:「但是,他知道白薩亞擁有憤怒寶石,有兩個罪者聚集在一起是很反常的,對方可能很容易就可以推論出你的存在。」

    「嗯。」流星神色嚴肅的點點頭。

    然後,他仿佛世界末日到來的抱著頭瘋狂大喊:「所以,我得趕快把我的金發寵物帶回來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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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1:24 | 只看該作者
GOD4:寵物-星見賽米 第八章 冰徹斯的克星

    要救出亞藍,就得要混進獸人軍隊,要混進獸人軍隊……嘿嘿!這有什麼困難的呀,想他流星現在是什麼模樣啊?威猛的獅子族人啊,會出現在獸人軍隊裡頭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了!

    所以,根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嘛,只要大大方方的走進去不就得了?

    秉持著「我是獅人我怕誰?」的信念,流星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人家軍營裡頭。

    「小鬼,你哪裡來的?」

    一走到門口,流星就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住了,一個豬頭獸人就攔住了他,語氣十分惡劣的大吼,幸好,流星的態度實在太正大光明了,反倒讓人很難起什麼疑心。

    流星理直氣壯的說:「我是這軍隊的軍人啊,只是不小心沒跟上隊伍而已!」

    「哈哈,這小家伙居然說他是軍人吶。」聽到這話,豬頭人哈哈大笑的拍了拍旁邊的伙伴。

    旁邊的狗頭人也笑鬧的嘲弄:「小貓咪呀,你是迷路了吧?」

    「我是獅子,不是貓咪啦!」流星爆走了,為什麼他明明就是獅子,大家卻都說他是貓咪!簡直是氣死他啦!

    「獅子,哈哈哈,這只小貓居然說他是獅子,笑死我啦!」豬頭人和狗頭人笑成了一團。

    流星氣鼓了臉頰,差點想抽出鞭子來海扁兩人,只是想起自己還得混起軍營救亞藍,他就努力壓下了想把這兩人打成豬頭的沖動。

    「不管我是什麼族,反正,讓我進去就對了。」流星固執的說。

    聞言,豬頭人和狗頭人都停下了笑聲,豬頭人還用他那張豬臉皺了皺眉:「小貓咪,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玩的地方,快走開!」

    流星聽到這話,真的想抽出鞭子把他打成豬頭……不,他已經是豬頭了,打成、打成更大一號的豬頭!

    不過,忍耐!想想亞藍的美麗金發,他一定要忍耐啊!

    流星的嘴一癟,閃亮亮的金色大眼中開始水汪汪了起來,然後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他用閃亮亮的淚眼看著豬頭和狗頭:「嗚嗚,豬頭大哥、狗頭大哥,拜托你們啦,因為我爸爸被拉來當軍人,結果我爸爸的仇人就找上門來,還把我的媽媽姊姊妹妹全都殺得干干淨淨了,我如果不進去找我爸爸,我就要被我爸爸的仇人殺掉了啦!」

    流星的閃亮亮淚眼,配上小貓毛茸茸的耳朵和肉掌,整體可愛可憐到就連豬頭人和狗頭人都承受不住,一直沒什麼好態度的豬頭人軟化了下來,好聲好氣的說:「小貓咪,你會不會找錯地方啦?軍隊裡頭沒有貓族人。」

    就跟你說我是獅子是聽不懂唷?流星在心底恨的牙癢癢的,但是表面上還是努力擠出眼淚:「不是啦,我媽媽是貓族人,我爸爸是……是豬人!豬大哥你不會不棄同族的小孩不顧吧?」

    豬頭人驚呼:「原來你爸爸是豬!」

    你爸才是豬咧……流星翻了翻白眼。

    「喂!同族的就幫一下吧,他也怪可憐的。」狗頭人推了推豬頭人,有點不忍的說。

    豬頭人有點勉為其難的看著流星,為難的說:「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他進去。」

    「你帶他進去啊,他爸爸是你的族人,你帶他找肯定一下子就找到啦,我就幫你站會崗,你去去快回。」狗頭人催促著。

    「好吧。」豬頭人點了點頭,招呼了流星一聲:「小貓咪你跟我進來。」

    流星連忙跟了上去,雖然他的眼睛裡還充滿著裝可憐的淚水,但是,嘴角卻偷偷揚起了一抹奸詐的微笑。

    這時,在翼人國的王宮大廳,正是用晚餐的時間,由於是戰間,即使是國王的餐桌上也只擺著簡單的面包和濃湯料理。

    餐桌上擺了五人份的料理,賽西米裡、丹、白薩亞和侍衛隊長都已經就座了,卻還剩下一個位子沒有人坐。

    「流星呢?」白薩亞頓時緊張兮兮起來,流星在晚餐時間居然會不在?這肯定是和世界末日差不多等級的危機!

    賽西米裡趕緊照流星跟他說的那樣開口掩飾說:「他說沒食欲……所以就不吃晚餐了。」

    流星……沒食欲?!白薩亞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詭異神色,而丹則完全的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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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1:46 | 只看該作者
「呃……有什麼不對嗎?」賽西米裡有點心虛的問。

    「說吧,他到底干什麼去了?」丹淡淡的說,同時也知道不用等流星吃飯了,所以動手拿起面包吃食起來,身為實質上的指揮官,他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在吃飯上。

    「就……沒食欲啊……反正,他不讓我告訴你們,他要去哪裡啦!」賽西米裡越說越小聲,說到後來干脆改口了,他已經看到白薩亞臉上的表情更加詭異了,而丹的眼神則是「你可以繼續說謊,反正我完全不相信」。

    「他騙你的。」丹一口否決:「如果他真的不想讓我們知道,就不會叫你跟我們說這種沒人會相信的借口。」

    「是呀!流星他啊,就算是世界末日,我想他也會先吃飽再死吧。」白薩亞跟著連連點頭,對賽西米裡露出了憐憫的表情,說道:「流星大概只是想看你出糗吧……他之後一定會問我,賽米知道自己被耍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是嘴角抽搐,還是面無表情之類的問題。」

    聞言,賽西米裡面無表情的快速說:「他知道亞藍被起始引路人的罪者帶到獸人軍隊了,所以打算偷偷潛進軍隊救他出來,以免對方罪者發現亞藍是末日陣營的罪者後,會下手殺他。」

    是面無表情和說話速度變快啊……白薩亞偷偷記了下來,以免流星問他的時候,他回答不出來,換自己被流星整。

    「什麼?他要去怎麼沒有找我呢?」白薩亞猛然的站了起來,擔心得簡直想現在就沖過去幫流星。

    賽西米裡好心的提醒:「你一過去的話,對方馬上就會發覺的,罪者彼此可以感覺到對方。」

    白薩亞跌坐在椅子上。對啊,他差點都忘記這件事情了,如果他跟過去,那就不叫偷偷潛入了,反而會讓流星曝露行蹤。

    「不要擔心,流星他鬼靈精怪,加上他現在偽裝成獸人的模樣,應該不會出事的。」丹安慰著他。

    白薩亞聽了,想想也對,說到打仗,流星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不過要是偷偷摸進某個地方,那就是丹也沒流星那麼厲害。

    「只是,我好像都幫不上忙。」白薩亞有點氣餒,上次和辮子頭打斗也是,若是他強一點,就不會讓流星和亞藍傷成那樣重了。

    「如果你真想幫流星的話,就快點掌握憤怒罪者的力量吧。」賽西米裡語重心長的說:「起始已經率先對末日宣戰了,恐怕他手頭上的籌碼比我方要多很多,請記得……」

    先知垂下了眼簾,說了句半預言半敘述的話:「引路人之間的戰爭,是以世界為賭注的,戰況將會比你想象的更加慘烈,這還只是最開端而已。」

    碰、咚、蹦……

    流星從軍營的角落走了出來,一邊用不屑的眼神瞄了眼角落,然後一邊慢斯條理的拍了拍手,雖然說手上沒半點灰塵,不過打完人不做這個動作,就不夠爽快了嘛!

    「哼!敢說我是貓人,死豬頭人……不!現在你也只算是「球頭人」啦,哈哈!」

    剛剛扁完人,所以心情特別愉快的流星就這麼踩著輕快的步伐,在軍營中穿梭著,而由於獸人們白天剛得了個小勝利,心情正興奮的很,軍隊的興奮十分熱烈,不時見到各種族的獸人到處穿梭來去,因此,流星倒也不顯得太特殊。

    即使有人對他的年紀和打扮感到疑惑,也很難懷疑這個正大光明,而且腳步輕快,只差沒哼起小曲的小獸人是間諜之流。最多是疑惑哪個獸人把自家孩子都帶進軍隊了。

    「唔!雖然說沒帶小白來就不會被對方發現,不過這樣也很難找到亞藍耶!」流星煩惱的看著諾大的軍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如果亞藍發出一點點閃電魔法就好了,那自己就可以靠著感覺魔法元素而找到他……

    啪滋……轟隆!

    雷柱像是要把天空一分兩半似的沖天而起,霎時,黑夜被照亮成了白晝,同時也把滿軍營的獸人全都照成石像……只知道呆呆的看著電柱發呆而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好。

    這也太大了一點點……流星也是石像之一,只有愣愣的看著那發魔法。

    當魔法消失的時候,眾人的眼睛才看見,原來這發魔法是從某個帳篷中發出了……當然,現在帳篷已經完全灰飛煙滅了,只剩下在眾人眼中,看起來異常恐怖的金發魔法師,以及旁邊跌坐的兩名灰頭土臉的男人,但以那魔法的聲勢看來,這兩人居然只是灰頭土臉而不是變成灰塵一堆,這也讓旁邊的獸人暗暗佩服。

    恐怖的金發魔法師低著頭,臉上壟罩著半片陰影,他微微偏過頭,一看見地上的兩個人沒什麼事的樣子,他的手上居然又閃起了辟啪作響的電光。

    「等、等一下,你別激動啊,白藍!」坐在地上的男子見狀,馬上著急的站了起來,他連忙大喊:「我是斐洛,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姊姊的朋友,斐洛,我在拍賣會的包廂中見過面的。」

    金發魔法師卻沒有什麼反應,他甚至把右手掌朝著斐洛的方向張開,電光眼見就要從他的掌心竄出,狠狠撲向後者了……

    「亞藍!快住手。」流星這時也故不上叫偽名了,雖然不知道情況到底是怎樣,但是在軍營中,和極有可能是對方高層人士的斐洛槓上絕對不是個好主意。

    他喊出聲的時候,亞藍愣了愣,轉頭朝他看過來,流星這時也急忙跑到亞藍的面前來。

    「你的耳朵是怎麼回事?」亞藍停下了手上的閃電,納悶地看著流星頭上的毛茸茸貓耳朵,感覺……真是適合流星的種族啊!絕對比魔族的形象更適合他!

    「別管我的耳朵啦,你為什麼和斐洛打起來了?」流星著急的問。

    「誰是斐洛?」亞藍更奇怪了。

    「你剛剛用雷柱轟的人……」流星看了眼地上灰頭土臉的兩人,補充說:「之一,難不成你連對象都沒搞清楚,就用雷柱攻擊人家?」

    喂!你還是不是愛好生命的精靈啊?怎麼有種越來越殘暴的傾向……

    「我醒過來的時候,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感覺到某個人存在,而且非常的近。」亞藍皺緊了眉頭:「結果我一張開眼睛,那個存在就離我只有十公分,我嚇到了,所以……」

    所以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拿大絕招轟人家?流星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來救亞藍的舉動,也許會變成自作孽不可活的舉動,亞藍用閃電轟他的機率可比轟別人要高多了……

    亞藍直到現在,才真正清醒過來,自己居然用雷柱這種可以置人於死地的魔法轟人!他有些慌亂的朝著被轟的人看去,見到兩人都安然無恙後,他放下心來。

    但是,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子的「存在」,就好像他在發光似的,但是實際上,那人的身體並沒有發出任何光芒。

    「流星?」斐洛目瞪口呆的看著流星,他、他怎麼變成獸人了?

    流星見到斐洛好像沒什麼惡意的感覺,馬上就沖過去,拉上人家說:「斐洛,在這裡談話,不太方便吧?你看是不是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天,你知道的,我很擔心小白……白薩亞的安危耶!」

    「什麼?薩亞有危險嗎?」斐洛的神情一下子變了。

    流星連忙點著頭,當然有危險,小白有會被晚餐噎死、下樓梯摔死,或者是睡覺時被天花板壓死等等的危險!

    斐洛點了點頭,對周圍的獸人沉下臉色命令:「散開,別再聚集在這裡了,還有給我找個新帳篷。」

    周圍的獸人似乎都對斐洛十分忌憚,一聽到這個命令,馬上就散去了,還有幾個僕役打扮的獸人走上前來,跟斐洛講了幾句話後,斐洛招呼上了流星、亞藍以及嚇得到現在都說不出話來的盜賊皮斯,然後跟著領路的獸人,到空的帳篷去。

    一進到帳篷裡頭,斐洛就揮手示意領路的獸人離開,獸人一走,斐洛立刻就回頭,開門見山的問:「你們為什麼再次不告而別?你明明說要跟我們走,轉過身卻又偷偷離開,貝兒因為你們的離去,而非常的難過。」

    流星沒料到他這麼單刀直入,一時之間竟然也想不出好借口。

    「何止貝兒公主難過呀。」皮斯這時似乎從驚嚇中恢復了,調侃著說:「我們的斐洛隊長更是想著意中人想到茶飯不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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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2:01 | 只看該作者
「皮斯。」斐洛低喝了一聲:「別鬧了,我有正事要問他們。」

    皮斯見到隊長是認真的,也不敢像平常那樣沒大沒小,頓時消了音,安靜的坐了下來。

    但是,雖然皮斯打斷斐洛的問話不過短短幾秒鍾,但是這對說謊說的面不改色,裝無辜裝的出神入化的流星來說,幾秒鍾就夠讓他想出一大堆的借口和謊言來了。

    雖然腦袋裡有上百種謊言可以用,但是流星還是打算洩露一部份真相,讓之後的謊言看起來更加真實。

    「對不起啦,斐洛大哥,其實我騙了你們。」流星的表情垮了下來,彷佛一個說謊被拆穿的孩子那樣不安的偷瞄著斐洛。

    「你騙了我們什麼?」斐洛見到流星主動承認欺騙,語氣也就軟化了些,更何況,流星現在的小貓樣簡直可愛到至少讓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無法開口責怪他。

    「其實……我是個男生啦!」流星做出總算說出口的如釋重負表情來。

    斐洛愣了愣,他從未想過所謂的謊言是指這個。

    「因為當初你們以為我和薩亞姐姐一樣都是女生,所以我覺得很好玩,就干脆假裝成女孩子……可是後來貝兒一直要跟我洗澡,我、我怎麼可能跟她一起洗澡啊!我可是男孩子耶!」流星垮下了臉,不過這倒不完全是裝出來的。

    看到流星的苦哈哈表情,斐洛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原來是因此貝兒一直找人家洗澡,才把其實是男孩子的流星給嚇跑了呀……茅塞頓開後,斐洛馬上想起流星說白薩亞有危險的事情來,急忙問:「你剛才說白薩亞有危險是怎麼回事?」

    流星簡單的吐出了一句:「薩亞姐姐在白羽國裡頭……」

    「什麼?」斐洛愣了愣。

    「而且她一聽說有人要抓溫和的翼人們去當奴隸,馬上就加入了守城的行列,我怎麼勸她離開,她都不肯聽。」流星用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看著斐洛,雖然他不知道斐洛的地位到底有沒有高到足夠停止戰爭,不過能夠混亂敵人的高層人物總是件有利自己的事情,所以就先做了再說啦!

    斐洛皺緊了眉頭,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能先放在一旁,反正獸人們一時半刻也打不進白羽國,薩亞的安危應該還不成問題。

    「流星……我有些話想跟亞藍說,你可以先出去先吃點東西嗎?」斐洛嘗試著婉轉的請流星離開。

    流星都還在想該用什麼理由留下來時,亞藍卻率先說了:「流星不能聽的東西,我也不想聽。」

    斐洛愣了愣,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途中又看了流星好幾眼,現在的流星實在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他也就不由自主軟化下來。而更讓他沒有懷疑的是,亞藍是在他眼前把血滴上驕傲寶石,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亞藍才剛成為罪者,所以自然還沒有選擇引路人。

    但他完全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性,亞藍早在成為罪者之前,就已經遇上了引路人。

    「那就一起聽吧,白藍,你剛剛說感覺到我的存在對不對?」

    亞藍點了點頭,

    「這都是因為這顆寶石。」斐洛從自己的脖子上拉出一條鏈子,煉墜的部分卻是一顆鴿蛋大小的黃色寶石。

    這時,流星終於確定了,另一個罪者就是斐洛。

    「我的原罪寶石是Sloth懶惰寶石,你的呢?」

    由於對方已經說出他的寶石了,所以,亞藍也回答:「驕傲寶石Pride。」

    「原來是驕傲寶石,果然是韶斯大陸的寶石之一。」斐洛點了點頭,心想,此行的目的總算是達成其中之一了,接下來就是說服白藍跟自己回去。

    「那你知道原罪寶石的傳說嗎?」

    「聽過詩歌。」亞藍的回答不多也不少。

    流星十分慶幸現在在這的人是亞藍,如果是白薩亞那家伙啊!八成在斐洛說他有Sloth的時候,就自己招供他也有一顆憤怒寶石,然後順便說出末日引路人就是流星拉、賽西米裡就是末日的星見啦……總之,可以保證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比從白薩亞的口中挖情報更簡單的事情了。

    「還有一些事情是詩歌中沒有提到的。」斐洛點了點頭,聽過詩歌那就好辦點了,為了達到帶回白藍的目的,他繼續解釋:「我們這些持有原罪寶石的人,統稱為罪者,像你持有的是驕傲寶石,你就會被稱為驕傲罪者。」

    「罪者是做什麼的?」亞藍開始覺得有點奇怪了。白薩亞的手上也有一顆寶石,那麼他就是憤怒罪者了?

    斐洛毫不猶豫的說:「保護自己的引路人,摧毀另一個引路人。」

    「引路人又是做什麼的?」亞藍更加一頭霧水了,他為什麼要去保護某個不知名的引路人?

    「引路人將會決定世界的未來。」斐洛十分慶幸的說:「幸好是我先找到了你,如果你先被末日引路人找到的話,事情就不堪設想了。」

    「末日引路人?」亞藍繼續問道,然後眼尾朝流星丟過去一眼,眼中大有警告的神色,彷佛在說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跟這個危險名詞有關,不然的話,准備吃幾發閃電先。

    流星開始思考起,自己是不是趁機把亞藍推給起始引路人會比較好?

    「是的,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引路人,起始引路人和末日引路人,這兩者最終是哪一方獲得勝利,勝利的那方就會決定世界的未來……」

    「所以,你是屬於起始引路人的那方?」

    斐洛點了點頭:「沒錯,我加入了起始引路人,那是一位偉大的人物,值得我跟隨,更何況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加入末日引路人,末日絕對不是我所要的未來,我也根本無法想象到底是如何邪惡的人才會想要世界走向末日一途。」

    真沒禮貌,誰邪惡了呀!而且我自己也不想要世界末日的好不好!流星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末日」引路人這個游戲名稱不好,你看!多麼容易讓人聯想到世界末日呀。

    雖然說,他自己也不確定,如果自己贏了是不是真的會世界末日……

    「如果說,末日指的是世界末日,那麼起始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指世界會重新再來?」亞藍不以為然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對「現在的世界」來說,不管是起始還是末日勝利,現今的世界都將不復存在,那麼誰贏又有什麼差別呢?」

    「不是這樣的。」斐洛著急了起來,他真擔心因為自己的口拙而失去一個珍貴的罪者,他急忙說:「菲洛斯特王子親口對我說過,他是希望人心恢復到最原始的純淨善良,這才是起始的意思。」

    菲洛斯特王子?流星的眼神閃過了一絲金芒,看來起始引路人的身分已經出來了。

    「看來我已經先將起始引路人的身分說出來了……」斐洛苦笑了起來,不過反正早晚也得告訴他,所以他索性說個清楚:「起始引路人就是貝兒公主的哥哥,飛馬國的菲洛斯特王子。」

    亞藍仍舊沒什麼反應,反正不管是誰,身為長年居住在森林的精靈,他都不太可能認識。

    反倒是流星變了臉色,起始引路人居然是貝兒的哥哥。

    嗚!那個美麗的心型臉孔……本來還以為連國王賽米都不小心抓來當寵物了,區區一個公主算什麼?干脆回去西大陸一起抓過來好啦。結果,那個跟他敵對的起始引路人居然是貝兒的哥哥……

    他是真的好想要那張美麗的心型臉蛋啊!

    「你是說,流星認為獸人軍隊是起始引路人組建起來,為的不是翼人奴隸,而是你這個星見?」

    白薩亞驚訝的聽賽西米裡說著他和丹在指揮戰爭時,錯過的對話。

    聽到賽西米裡說的話,丹也緊緊皺著眉頭思考,如果說流星是末日引路人,菲席商會那方則是起始引路人,那麼自己所屬的金格商會又為什麼要找尋原罪寶石呢?

    畢竟,賽西米裡也證實了,引路人只有兩名,那麼金格商會中就不可能有引路人存在,既然沒有引路人,那麼是為了什麼而尋找原罪寶石?

    丹正想把自己的問題提出來問問賽西米裡的意見,但是在他開口之前,一雙潔白纖細的手從背後搭上了他的脖子,稍嫌冰冷的觸感從脖子上蔓延開來……

    丹的臉色猛然一變,但他沒有跳開,在他的印象之中,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到達自己背後的,就只有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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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3:03 | 只看該作者
「丹寶貝,你從到達韶斯大陸以後,就一點消息都沒捎來,讓我真的好擔心呢!」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賽西米裡驚訝的站了起來,這時,一旁吃飯的侍衛隊長也跳了起來,牢牢的擋在自己國王身前。

    「冰徹斯?」白薩亞驚訝的叫出了不速之客的名字。

    冰徹斯把視線轉往白薩亞,一雙紫眸中露出了玩味的神色,他一邊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銀色發絲,一邊故作無辜的解釋:「我是名魔法師嘛,總得會點瞬間移動這樣的小把戲。」

    「瞬間移動?」不懂魔法的賽西米裡和白薩亞聽了這解釋以後,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丹在心中苦笑,這兩人果真對魔法一竅不通,如果流星在這裡,肯定馬上臉色大變,要用瞬間移動,准確的移動到分毫不差,世界上辦得到的人了了無幾,而要這麼半點聲響都沒有的移動,那真是只有冰徹斯才辦得到的能力了。

    「抱歉,遇上太多事情了,來不及回報。」丹簡短解說,事實當然不是如此,而是事情都扯上了白薩亞,讓他根本無法回報。

    不過,他也知道冰徹斯肯定不會相信這話,神通廣大的千年魔族自然有他的情報網,他相信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冰徹斯八成已經打聽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也毋須編造什麼高明理由,給個讓冰徹斯能夠向上回報的借口就夠了。

    聽到這話,冰徹斯的眉一揚:「嘖!我真是太縱容你了,丹。之前做的事情就算了,現在你馬上得跟我回去,事情已經變得太嚴重,不是你該涉及的層面了。」

    「我現在不能走。」丹皺了皺眉頭說。

    戰爭剛打到一半,若他現在丟下戰事不管,可以肯定的是,翼人國絕不會有好下場,雖然他也並不在乎翼人國的下場,但是,白薩亞在這裡,他就不得不留下打贏這場戰爭。

    「沒錯,丹決不能走。」白薩亞緊張了起來,現在流星不在城裡,如果連丹都走了,難道讓他一個人來指揮戰爭?老實說,那還不如交給侍衛隊長算了。

    冰徹斯的紫眸一寒,冷冷的說:「你住口!當初若不是你偷了精靈,負責護衛精靈的丹又怎麼派到這種邊境來,現在你又卷進了這麼危險的事情,我不早點把丹帶走,他遲早會被你害死。」

    白薩亞一聽,馬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冰徹斯說的沒有錯,從一開始遇見丹後,他就不斷的給丹帶來麻煩,現在更是把他卷入了危險的戰爭之中,而將來,他的罪者身分也必定是種大麻煩,也許讓冰徹斯把丹帶走才是正確的。

    「你不要感到愧疚,薩亞。魔族從來就是為了自己的克星而活的。」丹安慰著白薩亞,然後抬起眼看著冰徹斯,問道:「你不也是嗎?」

    冰徹斯恨恨地說:「打從我哥哥把襁褓中的你交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他繼續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克星!」

    聞言,丹揚起了笑容,說道:「從小到大都麻煩你了,冰徹斯叔叔。」

    「閉嘴!不准把我叫得那麼老,最多准你叫我哥哥。」冰徹斯翻了翻白眼,用沒得妥協的語氣說:「這次你一定要跟我回去……」

    但看見丹平靜卻毫無轉圜余地的神色,他再次恨恨的補充:「我跟你保證,你跟我走的話,這場戰爭馬上就會平息,可以了吧?」

    「還有薩亞呢?」丹轉頭看著白薩亞,不聽到冰徹斯親口保證他的安全,他就無法安心離開。

    「我也跟你保證,你的寶貝如果死掉了,一定是那個起始引路人干的好事,和我們金格商會絕對沒有關系!可以了吧?」冰徹斯口氣越來越不爽的說。

    丹點了點頭。能夠做到讓金格商會不去動白薩亞,相信冰徹斯已經花費了不少力氣,至於起始引路人那方,已經遠遠超出了冰徹斯的勢力范圍,他也知道不可能在要求他在這方面也保護白薩亞。

    「薩亞,請你小心一點。」丹十分誠摯的請求。

    白薩亞點了點頭:「我會的。」

    「等、等一下,戰爭怎麼可能停止呢?」賽西米裡十分著急的站起來阻止丹被帶走,畢竟這是他的國家,他可不放心聽信陌生人的片面之詞,然後眼睜睜地看著指揮官被人帶走。

    冰徹斯拉上了丹,轉頭對賽西米裡扯開一個陰媚的笑容,彷佛在預告不祥之音的說:「戰爭,總也得有軍隊才打得起來吧?」

    說完的同時,他和丹的身影皆化為一道白色的光芒,從王宮的窗戶竄走。

    「什麼意思?」賽西米裡呆呆的轉頭問白薩亞。

    白薩亞也只有呆呆的搖了搖頭,他也不能理解冰徹斯的意思。

    「你打算怎麼做?」

    就連丹都不知道,冰徹斯要怎麼把這場戰爭消弭於無形之中。

    「你得感謝我想出這一石二鳥之計。」冰徹斯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把白光前進的方向調往自己早就布置好的地點。

    當白光落下時,丹朝前方踏出了一步,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而現場不僅僅只有他和冰徹斯而已,還有十來位魔法師,每一個都是金格商會中的頂尖魔法師,而就丹所知的,沒有任何一個組織的魔法師的素質有金格商會來的高,因為他們幾乎大半都是魔族,擁有長遠的時間來專研魔法。

    丹雖然對魔法的知識可能比不上流星,但是仍是認出了眼前這個魔法陣,死亡蔓延,這是種會視召喚者的指示方向前進,然後如煙霧般散開的魔法,只要進入了煙霧的范圍,就會無聲無息的死亡。

    這是禁咒級別的合作魔法,需要十幾名實力高深的魔法師,尤其是主導的那一位魔法師更是得擁有恐怖的魔法實力才有辦法發動這個魔法。

    丹知道,冰徹斯就是那個主導的魔法師。

    「為了幫你永除後患,我可是一直等待這個機會出現,又召集了我底下最強大的魔法師,來出面幫你的喔!」

    冰徹斯飛上了天空,看著下方的丹說:「雖然你應該猜到我想做什麼了,但是,為了怕你怨我,在我動手之前,我還是解釋一次好了。」

    「我打算把那些獸人軍隊,連同那個末日引路人都一次性的除掉。」說完,他帶著邪魅的笑容看著丹。

    [內頁]

    丹在沉默中點了點頭。如果,沒有了末日引路人,就沒有引路人之爭,不管世界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都無所謂。

    這就是魔族的無情。

    總之,只要薩亞未來可以逃過這些風風雨雨就好。

    這也是魔族的有情。

    而冰徹斯……應該說是每一個魔族都會知道丹的選擇是什麼,因為每一個魔族的天性就是如此,傾所有感情於一人之上,然後將無情留給全世界。

    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分明知道那個流星的身分是……冰徹斯笑了笑。

    罷了!每個魔族都知道,遇上克星的時候,除了覺悟,別想有別的念頭了。

    「死亡蔓延,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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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5:04 | 只看該作者
GOD5:寵物-貝兒公主 第一章 死亡蔓延

    白薩亞突然站了起來,眼神轉向看著大廳的陽台外頭,一向溫和的他皺緊了眉頭,看起來十分的不安。

    「白薩亞,怎麼了?」賽西米裡一頭霧水地看著他,陽台外頭什麼都沒有,而冰徹斯和丹也走了,白薩亞到底在不安些什麼?

    白薩亞有些不確定的說:「也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心慌,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賽西米裡先是愣了愣,問道:「會不會是末日引路人出了事?身為末日的罪者,如果他有危機了,你應該感受得到才對。」

    「什麼?」白薩亞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有這種能力,先是吃了一驚,後馬上擔心起同伴,他急急的問:「流星有危險嗎?」

    「這……」賽西米裡苦笑了起來:「這要問你自己,你才是負責保護引路人的罪者,我是只負責指引道路的星見。」

    白薩亞還想問問賽西米裡該怎麼判斷等等,但是,心頭那股不安的感覺卻猛然強烈了起來,強烈到他直接脫口而出:「流星和亞藍有危險了!」

    賽西米裡呆呆的答了聲喔後,才終於明白過來白薩亞話中的意思。

    末日引路人有危險了?天啊,要是引路人死翹翹了!那他這個星見豈不是失業了嗎?

    面臨失業的危機,賽西米裡幾乎是跳了起來呼喊:「你快點想想辦法啊!你不是罪者嗎?」

    白薩亞自己也著急的很,但他又有什麼辦法……對了!找瑞斯商量!

    「瑞斯、瑞斯!流星他有危險了,你快點教教我該怎麼幫忙!」

    幾乎在白薩亞一喊出這句話時,他的腦海中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瑞斯低沉:『握住我的寄宿體,然後閉上眼睛,你應該感覺得到引路人的方位,現在更加仔細的去感覺他的所在地。』

    寄宿體?對了,瑞斯鑲在聖白之劍上了。白薩亞趕緊抽出了寶劍,雙手握住劍柄,並照著瑞斯所說的去做,他閉上了雙眼努力感覺。

    但是,不管他再怎麼用力想,眼前卻還是漆黑一片,白薩亞不禁有些狼狽的開口問:「該、該怎麼感覺流星的所在地?」

    『先盡量感覺到最正確的方位。』

    白薩亞努力地嘗試,這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流星加上兩個罪者的存在讓那他們的方向變得像是黑夜中的火把一樣明顯,他接著問:「感覺到了,然後呢?」

    『想象他們現在可能的狀況。』

    流星和亞藍會處於什麼樣的狀況……白薩亞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這兩個人碰在一起,除了災難以外,就是更大的災難而已,難道還會有別的嗎?

    說也奇怪,當他這麼想的時候,眼前竟然真的浮現出了兩個人陷入災難的情景……

    ***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亞藍一向無表情的臉上浮現極度強烈的厭惡表情……通常他只有在不小心打開包袱,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流星亂丟在包包,幾天沒洗的髒內褲和揉成一團的襪子─才會出現這種厭惡的神色,但顯然地,依著他那個向上揚的視線角度,除非內褲長翅膀會飛了,否則他是不可能看到髒內褲的。

    真正順著亞藍的厭惡視線看過去卻是……什麼都看不見!

    只見黑霧彌漫,能見度幾乎等於零,只有亞藍幾人站的位置呈現半圓形的干淨狀況,在遠方的白薩亞一看就知道,這個半圓形是流星曾經用過的保護罩。

    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些理當沒有生命的黑霧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張一張的人臉,張大了嘴巴在呻吟尖叫,只是沒有聲音從那張大的黑洞中發出來而已,除此之外,他們就像是餓了一個禮拜的人突然看到一塊香噴噴的燒肉,爭先恐後地朝保護罩上撞啊擠啊,擠得整張臉在保護罩上呈現各種奇形怪樣。

    流星則萬分辛苦的撐著保護罩,還一邊咬牙切齒地回答:「死亡蔓延,超級禁忌的大型合作魔法,需、需要十幾個高級魔法師,超級無敵復雜的魔法陣,還有絕對貴到爆的施法材料,最後還得要一個實力高強的魔導士來主導魔法陣,才有辦法用出來,不過這個魔法的殺傷力也不是普通的猛啊……」

    「喂!你能不能專心點用保護罩,囉唆一大堆干什麼呀,答對又沒獎品!」

    皮斯膽顫心驚的怪叫起來,看那堆黑霧臉孔一股子猴急的樣子,要是保護罩破了,他們的處境恐怕不比擺在男人堆的裸體美女要來得安全,包准被吃得連根骨頭不剩。

    「你管我!反、反正也撐不住了啦。」流星哭喪著臉大叫。這可是禁咒、禁咒啊!他這個不上不下的中級魔法師怎麼可能擋得住,最多能多活上三分鍾就很不錯啦!

    「不能用瞬間移動!」亞藍沉下臉說。瞬間移動也是屬於風系的魔法,他沒有道理用不出來的,但是無論他試了再多次,瞬間移動魔法就是出不來。

    「要是用瞬間移動就可以逃走的話,這就不叫禁咒啦!」流星沒好氣的說。再說,如果瞬間移動就能逃得走,那他早就落跑啦,還用等亞藍來施展?

    由於抵擋的是禁咒,雖然是屬於慢斯條理,而不是一次爆發的類型,所以流星還能用保護罩抵擋一下,但禁咒畢竟是禁咒,就抵擋這麼幾下子,他的魔力流失得比土石流爆發還快。

    「亞藍,我撐不住啦!你不是有原罪寶石嗎?快點用原罪寶石的力量!」流星連忙大叫。

    聞言,亞藍皺了皺眉頭說:「我不知道該怎麼使用Pride的力量,我問一下Pride。」

    吼~還問一下咧!現在哪有那個時間給你問一下!流星氣得咬牙切齒,他的魔力都要被吸干了啦!

    唔!要不要干脆放棄施展保護罩,然後趁著下地獄之前,趕緊拿梳子偷梳亞藍的金發,正所謂「梳美發下死,做鬼也能收到美麗的寵物」嘛!不過,就在他辛苦的抽出一只手來偷拿梳子時眼尾卻瞄到一旁的皮斯,還有……斐洛!

    啊!這家伙不也是原罪寶石的擁有人嗎?

    抓到一線生機,流星馬上大喊起來:「斐洛!你是在偷懶啊!不要以為你的寶石是懶惰寶石,你就可以偷懶啊!還不快點用你的寶石力量?我真的撐不住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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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5:30 | 只看該作者
「我的能力……現在無法使用。」斐洛有點遲疑的說,一見到流星氣得快口吐白沫的樣子,他連忙補充說明:「不過,等你的保護罩沒有了,就可以用了。」

    靠!什麼鬼力量啊。流星索性放棄施展保護罩,自暴自棄地說:「那你現在就用吧!」反正,以他剩下的魔力值,最多也只能再撐一分鍾。

    「等……」

    斐洛臉色大變的喊,但是,獨撐保護罩的流星早就極度不爽了,根本不等他喊完,馬上就放掉了保護罩,然後雙手環著胸,一股腦兒地盤坐下來,大有我什麼都不管了啦的意思。

    保護罩一沒,剎時,成千上百的黑色扭曲臉孔全都朝著流星等人沖了過來,黑霧一碰到這四個人時,四人幾乎是在同時間之中,眼耳口鼻全都流出了顏色黑紅的鮮血,除了原本就坐著的流星外,其它三人全都腿一軟,就倒了下來。

    亞藍的情況尤其嚴重,他一來是體弱的魔法師,二來又是生性偏向光明的精靈,對於這種黑暗屬性的魔法的抵抗力十分的差,所以接觸到死亡蔓延後,幾乎是立刻倒地不起。

    「唔……好難過,斐洛,你居然騙我!」流星說到最後一句時,口中吐出一道血箭,即使如此,也沒忘記努力嘗試用眼睛瞪死斐洛這個大騙子。

    雖然不用瞪,他們也差不多快死了……

    這時,以「心眼」在窺視四人的白薩亞見到流星和亞藍七孔流血、瀕臨死亡的樣子後,腦袋「轟」的一聲空白了。

    斐洛這時卻握住了脖子上的懶惰寶石Sloth,雙眼緊閉喃喃念著一串詞,而他握住寶石的拳頭縫中漸漸地透出了黃色的光芒。

    流星雖然七孔「噴」血,但是好奇心百分百的他在這種性命垂危之際,還是沒忘記要偷聽人家說話。畢竟,斐洛可能是要念什麼發動寶石能力的咒語,要是知道了咒語內容,那他的兩只小寵物不就能用寶石的力量了嗎?

    正所謂寵物的力量就是主人的力量嘛,所以,這咒語就是可以讓他流星實力大增的好東西啊!當然要趕快偷聽啦……不過前提是,如果他和他的寵物能夠在死亡蔓延中活下來的話。

    流星豎起了耳朵,只聽見斐洛狂念了一堆話:「我很懶惰、我真的很懶惰,早上四點起來練劍是因為我懶得睡覺;努力執勤保衛皇宮安危是因為我懶得去皇宮面對一堆囉嗦的大臣;躲在房間拼命地改堆積如山的公文,是為了要逃避貝兒異想天開的冒險計劃。懶惰寶石啊!我真的很懶惰,拜托你把力量借給我吧……」

    「……」這一定是謊言!流星斬釘截鐵的想。

    最後,斐洛睜開了眼睛,把拳頭打開,露出了懶惰寶石,此刻,黃色的光芒早已旺盛到幾乎看不出寶石原貌,斐洛沉穩地喊了聲:「……終極治愈!」

    黃色的光芒爆發出來,甚至連那丑惡的黑霧臉孔都被這光芒逼退幾步。

    治愈術的光芒一照在身上,流星馬上感覺到虛弱的身體開始好轉,沒幾秒鍾,他就好到能夠跳起來大叫:「笨蛋!治愈術有什麼用啊,我們還是在死亡蔓延的范圍裡面啊!就算治好這一次,等下還不是照樣會死!」

    斐洛苦笑了起來:「死是不會死的,只是可能不太好受。」

    什麼意思?流星疑惑剛起,還來不及問出口,就看見那些黑霧臉又沖了過來,那猴急的程度大概和阿基德看到白薩亞差不多,而一被那些密密麻麻的黑霧碰到,死亡蔓延的強烈詛咒立刻又讓流星躺下了……

    「終極治愈!」斐洛再度喊出。

    黑霧臉再次被逼退,快死亡的四人又被治好,然後黑霧臉沖過來……

    「終極治愈……」

    雖、雖然不會死,不過這樣比死還難過啊!

    流星簡直欲哭無淚,天啊!他雖然不想死,不過也不想體會一次又一次地,被弄得快死又復活、又快死再復活這樣的無限循環啊!

    「住手啊啊啊!」

    亞藍第一個受不了了,在一次被治愈後,他站起來,雷柱猛然爆發,威力沖天而起,遠比他剛剛發飆的那一次還要強大,青白色的閃電頓時把黑霧臉趕離了十幾公尺遠,驅趕效果比斐洛用寶石施展的治愈術還要好上幾倍。

    雖然,雷柱的威力對驅趕黑霧的效果很好,但是,對人類和魔族的傷害效果更好,除了施展魔法的亞藍以外,其余三個人很悲慘的在閃電之中尖叫連連,被電得先是肉香味,接下來是肉焦味……

    幸好,斐洛才剛施展出終極治愈術,在殘存的治愈之光下,雷柱終究沒能干掉三人,也讓極度缺乏同伴意識的精靈也免去了「謀殺同伴」,這種精靈族自古以來從未犯過的罪名。

    最後,流星慘兮兮地躺在地上口出白沫,四肢抽搐。他在全身顫抖的情況下還努力往旁邊一看,別說是瘦弱的皮斯,就連人高馬大的斐洛都被電得昏迷不醒……他怎麼還醒著啊?看來他在被亞藍電了N遍後,對閃電的抵抗指數上升了不少。

    「等……斐洛昏倒了?啊!糟啦,那不就沒人用治愈術了?」流星這時才想起來,失聲呼叫了起來。天啊!雖然他剛剛抱怨說不想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真的想死好嗎?

    臭GOD啊,你真是好的不靈,壞的倒是很靈!

    慘了!那些黑霧臉又靠、靠過來了啦!流星努力的爬啊爬,爬到亞藍身邊,然後死抓住後者的大腿不放,雖然這個精靈在發瘋的時候,危險指數搞不好比「死亡蔓延」還高,不過,在他清醒的狀況之下,還是算得上是可靠同伴的。

    亞藍果然一個發狠,極光閃電又呼嘯著竄了出去,把那些個黑霧臉孔逼退了好幾米。

    但是,電光一消失,黑霧臉孔卻又不死心的狂湧上前。

    「極光閃電、極光閃電……呼呼……」

    亞藍連連施展出雷電魔法,這本就是損耗魔力極大的魔法系別,更何況他剛才已經用了兩次雷柱,魔力幾乎要見底了。但是,那些個黑霧臉孔雀又不斷的逼近,魔法也只能逼退他們幾步而已,所以他只好勉強的一再施展魔法,但是這樣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流星……我撐不住了。極光閃電!」亞藍平靜的計算了下剩余的魔力,最多再施展三次極光閃電,頂多撐一分多鍾吧。

    流星愣了愣,腦中一片渾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極光閃電!」

    亞藍使出倒數第二發的閃電,這代表著他們的生命只剩下一道閃電的時間了。

    終於山窮水盡了嗎……

    流星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無法接受的問:「我們要……死掉了嗎?」

    聞言,亞藍低頭看著流星,那雙永遠古靈精怪的金色大眼如今看來十分的茫然,精靈的心頭不禁一軟,流星……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他的左手放出了最後一道閃電,右手卻放到流星的頭上揉了揉,後者因為先是因為頭上突然一沉而愣住,然後,就感受到亞藍寵溺地揉著他的頭……

    總覺得眼睛有點酸酸的感覺,流星不爭氣地嘴一癟,沒骨氣地帶著泣音說:「亞藍,我還不想死掉。」

    亞藍一邊放出了最後的閃電,一邊揉著流星的頭,安慰著他:「我知道,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怎麼可能不會有事嘛,亞藍是大笨蛋……流星鼓起了臉頰,在心中腹誹著精靈,什麼大笨蛋閃電魔暴力精靈的都出來了,不知不覺,卻忘了自己還在死亡上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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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5-10-2009 21:15:49 | 只看該作者
當最後的閃電退去,所有黑霧臉孔似乎也感受到兩人的絕望之氣,知道眼前的人已經無法再掙扎,所以一股腦兒全都沖了上來。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禁咒,即使知道怎樣的舉動都是徒勞無功,但是,亞藍還是回身抱住了流星,將後者整個護衛在自己懷中。

    流星愣了愣,眼睛裡頭的酸氣一股腦兒地湧了上來,他好想哭,好想抱住什麼東西大哭特哭,可是這樣好像有點丟臉……反正!都死到臨頭了,還管什麼面子啊,更何況,他流星本來就不要臉嘛!

    流星緊緊地反抱住亞藍,臉一苦嘴一癟,眼淚和大哭一起飆了出來。

    「嗚啊!我不想死掉啦,我以後會乖乖的,再也不敢惹禍了啦……」

    流星這麼一哭,連亞藍都覺得眼睛濕潤了起來,如果早知道他們會就這樣喪命在此時,他當初肯定不會離開流星和白薩亞。真是的,為什麼他當初老是不讓流星梳他的頭發?梳個頭發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滿滿的懊悔充滿了亞藍的心頭。

    流星持續的大哭特哭,同時,黑霧臉孔也撲上了兩人,禁咒的強大詛咒力馬上讓兩人再次七孔流血,而這次,再也沒有斐洛的終極治愈可以救命……

    流星埋在亞藍懷中哭著:「我不要死掉啦!我都還沒有玩夠……」

    「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死掉的!」

    飽含著恐怖怒氣的大吼傳來,亞藍和流星還未看清來人的模樣,卻先讓一陣突來的刺眼白光弄得目盲,完全看不見東西,但是,他們被禁咒詛咒的身體卻突然輕松了起來,原本因詛咒而吐血吐得一張嘴像是水龍頭似的,現在也完全止住了。

    總之,剛剛還要死不活的兩人現在突然變成頭好壯壯的健康寶寶。

    兩人這下至少知道來人是友非敵,只是,到底是誰在這種要命時刻救了他們?

    等到眼睛總算適應了刺眼的白光後,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張開了眼睛。

    「你們沒事吧?」那人就蹲在他們旁邊,還擔憂的問。

    這人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流星和亞藍異口同聲地喊出:「白薩亞!」

    白薩亞轉頭朝左看了看流星,又向右看了看亞藍,見兩人都沒有大礙的樣子,他總算松了一口氣,原本充滿憤怒和憂愁的眉頭也松開來了。

    幸好,這次他總算保護住了自己的同伴。

    「你怎麼進到禁咒裡頭來的?流星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薩亞。

    就連斐洛都沒法子突破禁咒,小白怎麼把禁咒的范圍當自己後院似的就沖進來了?

    不對,他甚至把「死亡蔓延」給推開了好數十米,然後用白色光罩阻止黑霧臉孔再沖進來……天啊!居然阻擋了禁咒,小白這家伙該不會其實是所有罪者裡頭最強的吧?

    「嗯?」白薩亞愣了愣後,傻傻的反問:「什麼是禁咒?」

    唉~早就知道小白是個什麼都問「那是什麼?」的家伙,他居然笨到會問小白問題,難道他會懂自己是沖進了一個碰到就會蝕骨化血的超級危險禁咒裡頭嗎?

    他搞不好還以為這霧這麼濃是因為有人在燒垃圾呢!流星有點惡毒的想。

    「真是太好了,你們都沒事,我看見你們被這個奇怪的黑霧傷得快死掉的樣子,都快嚇死了!」白薩亞露出驚魂未定的神色,十分欣慰的說:「幸好,來得及救你們。」

    「你已經看到我們受傷的樣子了……」流星愣了愣,心下突然有一絲絲的愧疚感,小白原來早知道這禁咒的危險,卻還沖進來救他們……

    「是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一碰到這個霧就會吐血,難道是這霧太丑了嗎?」

    白薩亞有點不解的看著被隔得遠遠的扭曲黑霧臉孔群。他憤怒地沖進黑霧後,寶石就自動施展出白色光罩來推開禁咒的詛咒,所以他根本就無法理解霧是如何傷人的。

    流星彷佛被這話重擊了頭,剛剛浮起的那一絲絲愧疚心瞬間消失無蹤,只剩下平均每三天會有一次「想把小白的腦殼打開,看看裡頭到底裝什麼」的沖動念頭。

    白薩亞一看到流星低垂下頭,馬上著急的問:「流星、流星!你怎麼了?難道隔得這麼遠,你還看的清楚那些黑霧臉孔有多丑嗎?那我再把它們趕遠一點!」

    原本已轉為柔和的白色光罩突然又發出刺眼的白光,然後想是角頭老大在搶地盤,把黑霧臉孔拼命地往外擠。

    白薩亞用力地握住聖白之劍,上頭的憤怒寶石也發出了刺眼的白光,好!憤怒之力,全開……

    碰!

    流星惡狠狠的給了白薩亞一顆暴栗,沒好氣的大吼:「笨蛋!別玩了啦,等等你的憤怒不夠瑞斯吃怎麼辦?我們還沒逃出死亡蔓延的范圍耶!還不快點把斐洛扛上,我們要落跑了啦!」

    白薩亞撫著腦袋瓜子,吃痛的說:「喔,好。」

    「……還有他。」一旁的亞藍開口說,然後用手比了比皮斯,生性愛好生命的精靈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去的。

    「那他給你扛啊!」流星理直氣壯的說。

    亞藍低頭看著皮斯,雖然這個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應該是沒多少重量,但是對於纖細的精靈兼體弱的魔法師來說,再少的重量也還是不夠少,而且這家伙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隱隱傳來一股體味,讓有潔癖的精靈更加的猶豫了。

    到底是要遵循精靈愛好生命的天性來扛這個人,以挽救他的生命,還是要遵守精靈沒力氣而且有潔癖的天性,放棄這個沉重的臭人類算了?

    精靈幾度彎下身,卻又被盜賊幾天(幾周?幾個月?)沒有洗澡的味道熏得退開幾步。最後,亞藍做出了結論,就算自己不救他,白薩亞也不會袖手旁觀,而且扛人本來就是戰士的責任,而不是魔法師的責任。

    找好理由後,愛好生命的精靈面無表情的說:「他太重了,我扛不起他。」

    喂!你連碰都沒碰就知道扛不起來了?流星翻了翻白眼,極度懷疑的問:「你確定你是愛好生命的精靈?其實你有魔族的血統,是我的族人吧?」

    雖然聽到了流星的挖苦,不過在良心有愧而魔力不足的情況下,亞藍沒像以往發出電光來懲罰流星,只是撇過頭不管了。

    「算啦、算啦,小白,多個人你還扛得起來吧?」流星也完全沒有自己扛的意願。

    白薩亞苦笑了笑,認命的點點頭,然後肩上扛起了斐洛,單手抱起了皮斯,另一只還得拿著聖白之劍用來維持白色光罩,然後和兩名完全缺乏感激之情,同時也沒有同情心的同伴一起上路。

    這伙人就彷佛走在自己後院般的在禁咒中散步,不時還傳來幾句:「喂,亞藍,我好無聊喔,頭過來!我要梳你的頭發。」

    「不可能!」

    「哈哈!勸你還是乖乖給我梳吧,我知道你沒魔力發閃電電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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